第1182章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-《重生:我的80年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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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霎时间犹如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。

      所以如果有人打着家国大义的名头,要打他这个“资本家”,富贵不答应。

      富贵和何冬柱都起得很早,一个在小院里打一种慢腾腾、好像苍蝇都不打死的拳,一个蹲在屋檐底下看打拳。

      大姐像是打量异端,瞅他两眼。

      大姐昂头望去,怔怔道: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  玉英婆娘已经不出门遛弯了,成天猫在家里,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行李,去港城住一阵子的事,小儿子答应下来,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去,她也不催促,孩子忙哩,刚从苏联回来,仍不得清闲,别人都说她这小儿子有这么多钱有多少舒坦,她心里却只有心疼,她小儿子一年到头在家住不了几天,吃不上几顿饭啊,胡同里陈大嫂家的儿子在煤矿上搞生产,也没有他忙。

      “看看看,带着保镖耀武扬威呢。”

      李建昆抬手拜拜道:“我没花钱哩,一个女人送的,哦对了,不是我媳妇儿啊,她这辈子还没花过这么多钱。待会见吧。”

      陈岱荪苦笑道:“知道还是说不动你,这叫什么讲道理啊,这叫讨伐大会!我就不出席了。”

      相信从九十年代走过来的人,都会有一些关于刮奖券的记忆,李建昆犹记得前世,只要听闻县里有刮奖活动,他们清溪甸的人总会成群结队奔向城关,结果每每刮回来一堆毛巾、牙刷和肥皂,仍怀有一夜暴富的幻想,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  李小妹啊,富贵啊,何冬柱啊,当然首当其冲的自然要数沈红衣。

      “来一张吧。”李建昆说。

      这次亚运会之后,最值得骄傲的事其实不是咱们金牌数高居第一,而是全国有数千万人参与捐款,在这个人均工资百来块的年代和国家,捐出2.7个亿。

      全首都人民都行动起来,想为亚运会出一份力,并且憧憬着亚运会的召开,其热情程度比二零零八年的奥运会,有过之而无不及,那年李建昆已是知天命的年纪,还算有钱有闲,也来过首都。

      返程的路上,李建昆摘掉了墨镜,吸引来一些目光打探,不过那些人似乎都不确定,快走到燕园南门时,终于被人认出。

      “哦?”李建昆好奇道:“谁啊?”

      用他的话说,臭小子总算干了件解气事,早特么该站出来跟那些人怼,凭什么只能当个缩头乌龟被人骂,害得他出门都不得痛快,当然他从来不惯着,谁敢对他指指点点,说些不好听的话,他不争那些大道理,只知道一个简单道理,老子招你惹你了?喷你一脸!咋的,还想动手,山河的人呢?给老子出来,干!

      一路走过去,路两旁有不少地摊,多半摆置的是海淀农户家自种的果蔬,未必鲜翠欲滴,但是绝对没泡过保鲜剂。

     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,静静等到天亮后,李建昆轻手轻脚掀开被子,下床时,轻轻吻在沈姑娘的额间。等他穿好衣服离开房间时,床上的睡美人睁开没有半分睡意的大眼睛,眸子里的担忧之色更浓。

      沈红衣只恨自己没看好丈夫,又让他牛脾气上来,冲动行事了。

      李建昆含笑道:“支持这种事,不应该看我的意愿吗?”

      什么姓资姓社的问题,富贵既不懂,也懒得琢磨,这两年他常伴李建昆身边,看清不少事,比如,这个人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,记得某次在港城九龙,路上看见一面被人随手扔在地上的小红旗,刚从黄金劳斯莱斯上下来的他,蹲身在地,捡起来,抚干净上面的污渍,叠好放进口袋里。

      富贵随后走进店里,憨笑着对大姐说:“十个大肉包子,两碗豆腐脑,加糖。”

      因为他道理找得好,即便他是李建昆的爹,他又没招谁惹谁,别人先招惹他,打了他还站着理哩。

      这里是与五道口商业街,一东一南,附近最大的两个集市,相对而言,老虎洞离家更近,所以春草和老母亲出门遛弯买菜常来。

      李建昆说,啊……你说的都对。

      李建昆大摇大摆离开,富贵拦住几个冲上来的青壮,一脸憨笑道:“我作证,他说的都是事实,我就奇怪,你们气个啥?”

      富贵仍然跟着。

      “你个大资本家,嘚瑟什么?”

      见李建昆快洗漱好,何冬柱取来车钥匙,说先出去把车发动。李建昆摆摆手,示意他不用跟去,也就几步路的距离,他出门吃个早餐,一路溜达过去时间正好,还打趣说担心车被人砸了。

      “你别走!”

      一个是经济圈子里的人,跟陈岱荪同辈,早前也是教授出身,退休后没留在校园做学问,时常做客媒体,在各种报纸杂志上发表见解和观点。

      小老头手里拿着的奖券,叫作“第十一届亚运会基金奖券”,算是真正意义上的,我国发行的首支体育公益彩票。

      “世风日下啊,这人简直无耻!”

      李建昆拿着奖券已经走开,不像别人买奖券会迫不及待当场刮开,富贵在后面,弯腰探头到报亭里,道:“你知道个屁!”

      一个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诗人,类似舒婷、顾城,北岛这些人都远远不及。

      不知不觉之间,富贵对他的态度显然发生变化,要换以前,京城首善之地,富贵才懒得跟着,这大冷天的,猫在家里看黑猫警长不舒坦?前几天李建昆去燕园时他就没跟着。

      起初春草自信满满,说我那小干哥哥可是天底下最能耐的人,分分钟打得对方满地找牙,姑娘也不认识几个大字,然后反过来打听,她小干哥哥要跟谁打擂台,人家说大概率是这四九城里所有跟他不对付的人,一般人估计提不起勇气,能出场的那肯定有些来头,比如那些著名的知识份子啊,位高权重的大官啊,春草胆战心惊,姑娘高低懂得一个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,之后就忧心忡忡,不停在内心向菩萨祈祷。

      不能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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