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钱么?别开玩笑了。” “仰光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,也有着自己的美术传统,贫穷从不代表是艺术荒漠,我相信纵使是那些世界上最苦最贫瘠的地方,也能诞生不比世界其他任何地方差的大画家。但贫穷代表着很难开发出足够的本地市场潜力。而现代艺术品拍卖,往往都是一些富人的游戏。” “就缅甸如今这局势,本地到底能挖掘出多少艺术市场的消费者?就算您真的把我培养成了国民画家?您能通过我在本土赚多少钱,200万美元?300万美元?如果您把我推到欧洲市场,那么问题又回去了,如果单纯的玩炒作,您完全可以炒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画,为什么偏偏是我被选中了呢?” “我自己都不知道,我到底要花多少年,才能让自己的一幅画卖到300万美元。我甚至不知道,我这辈子的作品,能不能卖到300万美元。就算是新加坡双年展的历届金奖作品,有些还卖不到十万美元呢。” “这就仿佛谁花了一百万美元的成本去做价值十万美元的假币一样,完全违反了逻辑。” “那么是人脉?我确实和曹轩先生,和酒井大叔有很好的私人关系,却也应该没有好到,能够通过我,去控制他们的地步。” 顾为经点点头,如实的评价。 “再说,您要控制他们做什么?和您沾上关系,对于这些大画家们来说,也许是毁灭性的打击。但和他们沾上关系,对您来说,也是非常大的不稳定因素。” 陈生林一直都是一个行事风格多么稳健,多么低调的人啊! 明白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什么钱“能”赚,什么钱沾了就会人人喊打,是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,最关键的因素。 他不光够狠,他还够聪明。 地下世界有很多远比造假画师出身的陈老板更狠更威风的人物,他们荤素不忌,什么生意都敢碰,什么钱都敢赚。 这些人或许短时间内风光无限,赚了大钱,但往往很快,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 就像陈生林会绑架顾林,会跟踪蔻蔻,但除非没的选,他根本就不会碰酒井胜子一根手指头。 面对酒井小姐。 他会在电话里笑呵呵着说:“仰光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,希望您能够玩的开心。” 他以新贵的身份,在黑白两道的权力场上屹立不倒,聪明就聪明在了这里。 都不用曹老。 人家酒井大叔连夜捆着女儿、拉着老婆,扛着私人飞机就跑路了,是因为他有老婆孩子热炕头,有无数小姐姐等着他画,有无数甜甜圈和小烧鸟等着他吃,还有太平洋的小岛等着他买来去晒肚皮。 犯不上。 人家堂堂日本前十的大画家,美院的大教授,体面的上流人士,何必和你这种混混头子在本地往死里磕呢,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。 真的犯不上。 这也是酒井大叔聪明的地方。 可你不能因为酒井大叔跑的快,就把他当成什么好拿捏的对象,就算你是土皇帝也不行。 你豪哥绑个胜子试试看? 酒井一成这种“重量级”大师可不是顾为经这样的小透明一般好欺负的。 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 真把酒井大叔逼红眼了,舍出这两三百斤,冲过来跳起来一屁股坐你脸上,玩一手豪猪骑脸,陈生林也得伸长了舌头,半天喘不上气呢。 别的不说。 人能不能救回来,这结果可能两说,但光这件事带来的国际舆论压力,搞不好就足够让豪哥狠狠的喝上一壶的。 也和他“低调”的行事准则完全不符。 游戏规则是—— 豪哥可以控制一些像顾为经这样的中下层小画家,把他牢牢的捏在手心中,从零开始炒作。 这完全在他这位教父的能力范围里。 他也可以去和一些金钱开道,和一些见钱眼开的大画家合作,炒出天价来,私下里三七分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