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不相信她的能力-《重生零零:娇妻太猖狂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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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景祁倒是一副闲看好戏的事不关己姿态,装模作样的说着中规中矩的话,“你们谁若是不服气的,不妨出题考考咱们小姑娘,瞧瞧她是半吊子水来以次充好的,还是有真才实学让你们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没有提出异议,沉默中走回了院坝后面的农舍,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,拿着一只彩瓷出来。

    程景祁坐在椅子上,翘起一腿,饶有兴味的盯着男子拿出来的那只彩瓷。

    这好像是仿制的乾隆时期的珐琅彩瓷器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也不打算周旋什么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这位小姐跟我说说这是什么瓷器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聚精会神的注意着这一幕,大概都很好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何本事能够得到程景祁青睐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嘴角高高上扬,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等待着这个小丫头被打脸的时候。

    顾一晨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两眼,一张稚嫩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,整个院坝突然间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程景祁也不说话,单手撑在太阳穴一侧,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顾一晨手里的那只瓷器上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倒是先沉不住气了,用着咄咄逼人的语气道:“一般行家不需要观察太久,小姑娘这是没把握了?”

    “这是珊蝴红釉棒槌瓶。”顾一晨不疾不徐的开了口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。

    顾一晨指尖轻轻的滑过瓶口,“棒槌瓶并非珐琅彩,属珊瑚红釉彩绘器。底部为‘居仁堂’款,此款应该是1916年袁时期所烧瓷器。但从工艺水平和款识书法、圆足、釉彩核定此瓶,不是当时之物,应为民国后期仿烧,这个假的太明显了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“啪啪啪。”程景祁拍了拍手,笑意盎然道:“许叔,你这个考验更像是放水啊,对于咱们顾小姐而言压根就是送分题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的面子绷不住了,硬着头皮道,“既然你说到了珐琅彩,那你和我说说珐琅彩怎么鉴定真伪?”

    “乾隆一朝号称盛世,文化、艺术都达到高峰。由于乾隆皇帝对珐琅彩瓷的热衷,在乾隆六年谕景德镇御窑厂调瓷绘艺人入造办处补充绘画人员,又命御窑厂督陶官在景德镇亲自烧制珐琅瓷。对造型、纹饰、款式均有旨意,制作也有一定的规模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神色较为凝重,他憋着一口气,带着些许蛮不讲理的语调道:“我不要什么过程,这些前因一查就能查到,我是问你怎么鉴定真伪。”

    “辨识一只瓷器的真伪,首先得从器型入手,乾隆珐琅瓷的器型较比康熙、雍正,尤以瓶类常见,有蒜头瓶、花口瓶、胆瓶、橄榄瓶等。再者看胎釉,珐琅瓷胎主要由景德镇烧制的素白瓷,也有用雍正白釉薄胎器为胎的。据清宫档案记载,乾隆珐琅彩有用过明永乐、宣德、嘉靖素白瓷为胎烧制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都不能鉴定珐琅彩的真伪。”中年男子冷哼一声,“别再班门弄斧了。”

    “乾隆时期彩绘与前朝最大的不同在于,它集多种装饰手法如绘画、凸印加绘金彩等于一器,显示了乾隆时期珐琅彩制作工艺的高度发展。装饰喜用锦地花卉,有在描金的锦地上彩绘花卉的,也有运用轧道装饰的。轧道即在色地上用一种针状工具画出细如毫芒、宛若锦纹的凤尾状纹,清宫称其为‘锦上添花’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了这么多就没有一个在点上,无非就是把教科书上那一套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,这些东西书上——”

    “许叔,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?”程景祁忍不住打断他。

    中年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道:“我只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没有价值的废话。”

    “鉴定珐琅彩最重要的便是上面的彩绘,许叔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倏地双手紧握成拳,“程先生,这些东西都不能证明她有能力领导咱们。”

    “许叔不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,毕竟你也算是咱们这里的老人了,也是有一些分量的,如果现在让你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,你确实是觉得有些放不下面子,但许叔,工坊是一个大家庭,不是市面上小打小闹的玩意儿,我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是有理有据的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,我们当初愿意背弃信仰跟着您,就是知道您有能力带领咱们发家致富,可是您现在却让我去听从一个小女孩的号令,我们有理由怀疑您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许叔这话可就严重了,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,这条船已经漂泊在大海上了,我如果这个时候跳船下去,那不是自找死路吗?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摇头,“如果您执意做这个决定,我无法再继续跟着您了。”说着,男子就用力的将头上的帽子丢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程景祁没有动作,只是目光有些犀利的落在地上那个被沾上了灰的帽子上。

    周围异常的安静。

    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许叔带来的,他大概就是除了程景祁外第二领导,所有人都挺信服他的。

    “许叔,你考也考过了,现在这是在跟我闹了?”程景祁不以为意的转了转戒指,“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,从来就没有抽身而退四个字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听着这话面色一沉,他道:“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程景祁似笑非笑道:“许叔是老人了,应该懂我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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