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秦琦将方雨放在干净的椅子上,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。 “需要安排急救车吗?”薛剀站在一旁,见着面色惨白的男人,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。 方雨喉咙很干,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害怕,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颤音,他问着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 中年男子企图逃跑,却是刚走了一步就被一支枪逼着退了后来。 程宏学和颜悦色道:“你们现在只是嫌疑人,但如果偷偷跑了可就是畏罪潜逃,我们是有权利开枪逮捕的。” 中年男子不敢再妄想逃跑了,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,看着被营救出来的方雨,暗戳戳的双手紧握成拳。 方雨喘着气,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,不清楚眼前出现的一群人是什么身份,但听着他们刚刚说的话,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。 “你起来说话。”秦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,瞧着他的装扮,应该是这里的负责人。 中年男子有些畏首畏尾,却又不敢反抗命令,老老实实的站起来,更是打算装傻充愣,“长官,我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不知道这里窝藏了什么罪犯,你不信问问大家,我们都是世代务农的老实人啊。” “他是怎么回事?”秦琦指着被囚禁的方雨,开门见山的问。 中年男子如鲠在喉,他眼珠子落在一看就是被虐待了的方雨,吞了吞口水,打算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,他摇头,一无所知的摇头。 秦琦冷哼道:“你说你不知道?” “我的确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?可能是哪家人的亲戚?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?” “你来说。”秦琦走回了方雨身前,言语稍稍缓和,他道:“不用怕,我们是军部的人,不会伤害你。” “你们是来救我的?”方雨凭着感觉用力的抓住秦琦的衣袖,空洞的眼中竟是出现了期盼。 秦琦点头,“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可以说出来,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。” “好,好。” “你可要想好了再说。”中年男子出言威胁着。 程宏学一枪杆打在男子的膝盖上。 “啊。”男子吃痛失去平衡的跪在了地上。 程宏学漠然道:“让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,没让你吭声的时候你就乖乖的闭上嘴。”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,这种时候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,他再次威胁着:“别忘了你背后的人。” “把他的嘴堵上。”秦琦道。 程宏学撕开一大块胶布贴在了男子的嘴上,“把他拉上车监管起来。” 方雨听着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,双手不知不觉的松开了秦琦的衣袖,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,和刚刚的期盼形成了天壤地别的察觉,仿佛一夕之间变得萎靡不振了。 秦琦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用怕,我们会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。” 方雨依旧闭口不言。 秦琦瞄了一眼旁边的战友。 薛剀道:“还是先送他去医院。” 小山村被全面封锁了起来,无人能进出。 …… “啪。”水杯碎在地板上。 薛沛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站在办公桌前,任凭老板怒火冲天的把杯子砸在了自己的头上。 程景祁双手搭在桌上,十指交叉,好像是在思考什么。 “老板,方雨已经被带出去了。”薛沛小心翼翼的说着。 “他不敢胡说,但现在不说,不代表以后不说。”程景祁站起身,指尖一搭一搭的扣着桌面,“他是被什么人带走的?” “目前所有消息都被上面封锁了,我亲自打过电话询问过李局长,但他支支吾吾的跟我转移话题,含蓄的告诉我,这件事我们不能再过问。” “一个小小的方雨竟是出动了大人物?”程景祁冷笑一声。 “李局长提到过某个很重要的嫌疑犯逃亡了那个村子,所以特别联合军部一同秘密围剿。” “你信吗?”程景祁反问。 薛沛沉默了,不是他不信,是由不得他不信。 “通知所有工坊,近期暂停所有制作,都给我下田种地。”程景祁摔门而出。 “是,老板。”薛沛紧随其后。 “给我继续查,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。” “老板您说会不会是前两天闯进枇杷村的那些人?” 程景祁突然止步,“方雨这个人不能留下。” “我知道怎么处理。” “尽量的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,他的家人一并处理干净了,免得后患无穷。” 薛沛皱了皱眉,没有回话。 程景祁看着他,“你现在想要跟我妇人之仁手下留情了?” “不敢。” “做大事者不能心存善念,全部都给我清理干净了,让他知道,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。”言罢,程景祁大步流星般踏进电梯内。 电梯门渐渐合上,在那刹那,没有人注意到程景祁那满眼的阴鸷凶狠,像是一个魔鬼,恶狠狠的盯着前方的猎物。 宁静的别墅,突然传来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。 顾一晨是被惊醒的,她听着啪啪啪使劲拍门的声音,有些面色不悦,她掀开被子,赤脚走到门口处。 秦淮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,语无伦次的说着:“小顾小顾,出来了,出来了,没事了,都没事了。” 顾一晨被秦淮晃得头晕眼花,哭笑不得道:“秦老师,您有什么话咱们先冷静一下再说。” 秦淮知晓自己有些唐突,尴尬的往后退了一小步,深吸一口气后,重新的组织了一番语言,喜上眉梢道:“方雨被救出来了。” 顾一晨正准备穿鞋的脚骤然一停,她不敢置信的转过身,诧异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,原来你也不知道。” 顾一晨急忙穿上拖鞋,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 “警方为了封锁消息,把他秘密的送往了一家医院治疗着,目前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探视。” “你知道是谁救的吗?” 秦淮摇头,“我以为你会知道。” 顾一晨思考了一下,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人是那个家伙,可是昨天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,还劝着自己不要打草惊蛇,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成了大张旗鼓? 应该不是他。 那又会是谁? “听说是警方在追捕什么犯人追查到了那个村子,误打误撞发现了被囚禁的方雨,所以就带了回来。”秦淮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 顾一晨坐在了床边,更加疑惑了,那个村子离着京城上百公里,又没有发达的通讯设备,警方是怎么得到消息去抓捕嫌疑犯的? 这理由越听越像是借口。 “小顾你也觉得很奇怪吗?”秦淮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。 顾一晨道:“虽然对方用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把方雨救出来,但却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了,现在程景祁肯定会为了安全停工整顿,暂时我们是查不到什么了。” “太可惜了。” “没事,我们等,他为了作旧一个瓷器也要等上四五年,我们也不必急在一时。”顾一晨走进洗手间,“我简单收拾一下。” “你要出门?” “有点事。”顾一晨洗漱了一番,穿上了一套休闲服,将头发扎起一个小辫子,背上背包便出了门。 路边的一辆轿车已经停靠甚久。 司机打开车门,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,“顾小姐,请。” “我记得五爷约定的时间是十点,我以为我出来早了,没想到你们来的更早。”顾一晨上了车。 司机道:“为了不耽搁顾小姐的时间,我们都会提前出发。” 车子一路往郊区驶去,最终停靠在一家墓园前。 顾一晨有些不明白齐伍为什么会约她在这里见面,还特别神秘的说不能告诉第三人。 清晨的墓园有一种瘆人的清冷,上百亩的地方都不见一个活人,空荡荡的地方不仅显得空旷还幽寒。 任凭顾一晨胆子多大,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,走在这种地方还是情不自禁的心里发虚。 齐伍果真说到做到,偌大的院子里还真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 顾一晨瞧见了背对着自己站立的身影,紧绷的心绪慢慢的放松了,她抬步走上台阶,越来越靠近默不作声的男人。 齐伍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,却是没有回头,依旧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墓碑。 墓碑上没有照片,只有简单的两个字:亡者。 顾一晨觉得气氛很不对劲,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墓地,墓很大,占地起码有上百平米,四周还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百合花,露水从叶尖儿上滴落,折射着天边东升的太阳,闪烁着灿烂的光芒。 “知道这里葬着谁吗?”久久的,齐伍才开口问了一句。 顾一晨又不是神通广大拥有未谋先知能力的神算子,当然是猜不出来这种无碑文的墓里埋着谁。 总不至于是她林相尹吧。 呵呵,凭着齐伍和林相尹以前那恶劣的关系,他不在她死后再去补上两刀都是天大的恩赐。 还奢望齐伍替她收尸还风光入殓? 想想都是异想天开。 齐伍拿出手绢走到了墓碑前,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。 墓地还很新,几乎每天都会有专人打扫,但齐伍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里很脏。 顾一晨心里有些发毛,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五爷,什么时候做这种低人一等的事了? 难不成这里面葬着对他很重要,重要到让他放不下的人? 顾一晨是猜不出来的,毕竟跟他分道扬镳的三年,他们几乎连名字都很少提起,更别谈去了解齐伍是不是爱上了谁,或者看上了谁。 齐伍擦了好一会儿,看向满院子的百合,笑了笑:“这里挺适合她的,她是高调的人,就喜欢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。” 顾一晨越来越猜测不出这里面的人是谁,能够得到齐伍青睐,这个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。 但如果不是普通人,那她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? 第(1/3)页